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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式写文

 

【YOI/维勇】无名的信(下)/原作向甜饼



#4

 

维克托开始尝试回信。

 

他知道写信人喜欢长谷津略带湿意的海风,也喜欢圣彼得堡圣洁的初雪,喜欢吃大碗的炸猪排盖饭,也喜欢四月的樱花和由那酿成的樱花酒,喜欢和遥聊天,也喜欢和马卡钦安静的打盹,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其中最喜欢维克托·尼基弗罗夫。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和那个人聊上天。

 

维克托习惯与用肢体表达情感,其次用眼神和容颜,再其次还有很多,文字总是排在最末端。维克托很少写信,因为不需要,他与父母的联系很少,即使有,一通电话就能应付所有问题,写信这种古老的通信方式对他来说过于陌生了,这导致他第一封信写的磕磕巴巴,惨不忍睹。

 

维克托的日文写的不好看——甚至可以算是丑——毕竟这不是他的母语,为此他特地请教了一位日本的花滑选手,后者受宠若惊的教了他一整个赛季,得出的结论就是维克托可能把写好日文的技能点都点给花滑了。

 

 即便如此,维克托还是挣扎着写出——不,应该是挤出——了一封回信,其困难程度堪比初次临盆的孕妇,他忐忑不安的把信放在了自己的邮箱里,像是等待期末考试成绩的小学生一样紧张的缩在被子迷迷糊糊睡了一夜。

 

第二天,维克托打开了信箱,信还好端端的摆在那里,像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维克托把它拿了回来,巨大的失落从脚尖蔓延、席卷,他快觉得自己无计可施了。维克托盘腿坐在沙发上,拆开了信,只有天知道他昨天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把封口粘得服服贴贴的,然而——今天,拆开他几乎毫不费力。


信上是这么写的。

 

亲爱的:

 

感谢你一直以来的信件,我很喜欢,它们让我觉得我不再孤单,我很想当面感谢你,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嘿,我知道圣彼得堡有家店的牛排是一绝,如果你收到这封回信,能尽快回复吗?

 

维克托·尼基弗洛夫

 

 

薄薄的一页纸,重量轻的可以不计,维克托沿着纸边反复摩挲,掐住纸的中间狠狠一扭,一道裂口伴随着呲啦的声音出现在眼前,维克托停住了,有声音告诉他你该撕掉它,可同时也有声音在大喊别撕,他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可能还有心跳。马卡钦从屋子里跑出来,拱进他的怀里,热气吹拂在那封信上,维克托看了一眼马卡钦,默默地把信折叠塞进信封,安放在茶几上面。

 

 

“维克托!”雅科夫的声音有些愠怒,“你今天心思不在滑冰上,回家去。”

 

维克托刚刚从冰面上爬起来,4F的摔倒让他的腰很疼,脑子很乱,听见雅科夫的批评也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维恰,你最近不对劲。”

 “我知道,雅科夫,听着——”维克托用手扶住额头,把刘海全部掀了上去,“我只是需要点时间,别担心。”

 “那样最好,早点休息。”雅科夫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他到底怎么了?”米拉凑过来。

 “你的训练完成了吗?”雅科夫斜眼。

 “切——”红头发的少女不满的瘪瘪嘴,重新回到冰场上去。

  

 

维克托回家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呼吸烫的不对劲,他发烧了,这很让人吃惊,毕竟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怀疑一个俄罗斯人的身体素质。可是,维克托的确病了,温度计上的数字强迫他接受这个事实。


维克托从书桌的抽屉里把信件都拿了出来,它们快要铺满整个床了,维克托一封一封的阅读,在纸页间清爽的香气中沉沉睡去。

 

梦里有个身着藏青色和服的日本男人,只有背影,他坐在庭院里,脊背的线条美丽的像是青竹,维克托就站在他身后,安静的听男人说话。


“维克托,你觉得我能走到哪里?”

 

维克托听见一个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个声音——维克托过电一般的一惊——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亲爱的,我觉得你能到达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维克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话,就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独一无二的瑰宝,倾注所有爱的的恋人。

 

维克托想要问点什么,可是他张不了嘴,他意识到这不受他控制。男人又开口了:“维克托,叫我的名字。”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轻声唤了什么。男人笑着转过了头——

  

——维克托醒了。

  

 

醒来后维克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吞下去,嗓子火辣辣的,维克托捞过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嘿!”

“克里斯。”

“维克托?天哪你的嗓子怎么了,纵欲…过度吗?”克里斯暧昧的笑笑。

“我看纵欲的是你才对。”维克托轻笑了一声,沉默了下去。

“我猜,你还想打听信的主人是吗?”克里斯的语气严肃起来。

“是。”

“算了,我在帮你问问吧,最近日本有新人了。”克里斯的声音雀跃起来,“他——我是说胜生勇利——真是美极了,在冰场上。”

“好吧好吧,你又遇见有趣的人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一定会进入gpf的决赛的。”

“无所谓不是吗,我总是要连霸的。”两连霸获得者自信的笑起来。

“等着瞧吧,自恋狂。”


听到这个称呼,维克托挑起了眉。

 

 

维克托很快恢复过来,练习的质量也上升了很多,只是他不明白,米拉和雅科夫为什么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维克托……别难过了。”米拉拍了拍他的肩。

“告诉我,你听说了什么?”维克托笑得极其绅士。

“也没什么,就是些你暗恋别人,想给她写情书,结果那位美丽的女士连收都没收的故事,八九不离十吧。维克托……它们是真的吗?”

“亲爱的,告诉我,这些……都是谁说的?”

“没有没有,我自己……额……自己猜的。”

“是克里斯吗?”

“……好吧,是的。”


远在瑞士的克里斯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寒。

 

  

“大体就是这样。”维克托草草解释了来龙去脉,米拉听得认真极了。

“哦,真浪漫……”米拉陶醉的说,“简直就是命运的红线将你们串了起来,相信我,维克托,你会找到她的。”

“是他。”

“好的,明白了。”米拉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还有,不要看那些奇怪的小说了,你才十六岁。”

“维克托——你真古板。”

  

维克托没理她,兀自回到冰场,做了一出完美的4F。

 

几天后,维克托接到了克里斯的电话。

 

 

  

#5最后一封

 

“要合影纪念吗?”维克托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搞砸了。

 

亚洲男人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就好像是夜晚的星辰被乌云遮盖住了。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拉着行李箱的手攥得发白,好像下一秒就会转身离去——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维克托发誓这是他说的最失败的一句话,无论是“你今晚表现真好”或者“去年你的舞跳的真都不可能比它更糟糕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耳边响起了克里斯的声音。

 

“天哪维克托我不敢相信!勇利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上一次和你讲的那个新人,他!他!”克里斯深呼了一口气才继续下去,“他的字迹和信上的一模一样!”

“什么?”维克托不敢相信。

“不可能是他对吧,他那时才多大?十一?汉字还没会几个吧。”

“……大概是巧合。”维克托的心经历了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胀得发疼。那个日本青年是写信人的可能性基本排除了,然而维克托也不由自主的记住了胜生勇利这个名字。

 

维克托甚至兴趣使然去看了勇利的表演,不得不说,克里斯说的一点没错,冰场上的他有种独有的空灵的美,像是月夜下散发着清辉的璞玉,那种对于音乐的捕捉似乎是一种本能,让他本身就成了乐符的一部分。维克托不禁开始期待,这个叫做胜生勇利的男人什么时候能站在决赛的战场上了。

 

他没有让他失望,他的确努力到了最后,如果不是他那脆弱的心的话,他还能更耀眼。维克托远远的看着K&C区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胜生勇利,就好像看见了自己。

 

可是,他还是搞砸了。果然,任何人都会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的。

 

不过,比赛从不会因为这些而停止,维克托不可以止步不前,他需要新的灵感,他不能坐以待毙。尤里的优秀超乎了他的想象,维克托甚至能预料到接下来的十年花滑界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能新生,那还不如就这样死去,死在最巅峰的年纪。

 

 

“维克托!你看了吗!”米拉几乎是直直的冲了过来,拿着她随时不离身的手机,夸张的指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的一个视频。

“都在干什么!训练!米拉!”雅科夫怒吼,“这里不是给你们玩手机的!”

“记住了回家一定要看!”米拉张牙舞爪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不看你会后悔一辈子”。

 

维克托起初还后悔忘了问是什么视频,打开手机的一刹那,他发现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他的sns快要被各种朋友刷爆了,而所有的内容都关于同一个人——胜生勇利。

 

“我就说他棒呆了!”克里斯还附送了一句语音。

 

维克托打开了视频的一瞬间就呆住了,伴我身边不要离开的音乐一响起,他条件反射的就想跳起来,他的肌肉战栗着,他的眼神锁定着,他盯着视频中的人,盯着他以一种虔诚和放松的表情在冰上游走,像水中的美人鱼那样流畅,那样空灵。

 


所有的孤独和无人问津,所有的痛苦与不舍,关于维克托的,关于胜生勇利的,在冰屑飞扬间彼此融合,浑然一体。那些轻盈的四周跳就是短暂的爆发,不可抑制的呼喊,和夜深人静时的哭泣。

 

你为何如此了解我?

 

你和我又为何如此的相似?

 

 

维克托的手开始颤抖,一股无名的情绪攥住了他的心口,强制的阻止了他的呼吸,抽走了他快要沸腾的血液,一切,一切都在远去。

 

有个声音在不断大喊。

 

你要到他身边去——

 

你必须——要他的身边去——

 

 

“你疯了吗?”雅科夫在他的耳边大叫,“你觉得自己能做好教练??”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以。”

“瞧瞧你那该死的,该死的直觉!”

“雅科夫,一直以来都谢谢你了。”

“快走吧臭小子!”



临走前,维克托再一次打开了信箱,与以往不同,这次有两封信。维克托小心的把他们取出来,放在行李箱中。登上飞机之前,维克托回头遥望圣彼得堡这篇土地,最后一片雪花温柔的覆盖在城堡的尖顶上。

 

春天就快来了。

 


维克托在飞机上拆开了信件,两封都很短,第二封甚至还没有写完。

 

 

维克托:


你好吗?


遥居然朝我发火了,因为我不想住院去,毕竟那地方的味道太讨厌了。但是我还是去了,我对他的眼泪实在没有办法,他像很多年前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一样紧紧围住我的腰,祈求我不要走,我就快要动摇了。可是我怎么能呢,维克托,我是那么的思念你。

 

维克托:

 

你好吗?


我很好。长谷津的樱花开了,漫山遍野真是太漂亮了。春天真是个迷人的季节不是吗?

维克托,我觉得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很快……

 

 

信写到这里就没有了,剩下的都是轻到快要辨认不出的字迹,满满的,写的都是维克托的名字。维克托慢慢的把唇印了上去,滔天的悲伤把他淹没了,透明的液体不断地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模糊之间,他似乎真的看见了满眼的樱花。

 

那是维克托最后一次收到来信。

 

 

  

#6

 

胜生勇利失眠了。

 

他知道自己进入不了状态,他眼前都是维克托的影子,遥不可及的,近在咫尺的,织成了一张大网,让他动惮不得。他知道明早要早起跑步,还要编排自由滑,维克托还在冰场等他。

 

有浪将他吞没了,勇利只能仍凭自己浮浮沉沉,被水流挤压着蜷缩起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三点半,还能再睡三个小时。等到四点半的时候,勇利告诉自己还有两个小时。他的大脑很清醒,清晨的光落在眼睑上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却很疲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他在害怕,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维克托像神明一样降临了,尤里被他击败了,他可以回来了……他仍然在害怕。

  

六点钟的时候,维克托推开了房门,他站在床边,高大的影子遮住了勇利。

 

“勇利,”维克托开口了,“我知道你没睡着,不,不用紧张,我就是来问一下,愿意和我一起去海边吗?”

 

 勇利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他的眼睛肿了,维克托的表情看不真切。

 

“愿意吗?”

 “我愿意。”勇利伸出了手。

 

 

长谷津的海是不同于圣彼得堡的,它更温和也更安静,像一个儒雅的东方老人。海鸥从朝阳升起的地方飞起,阳光给它们的羽毛都镀上了金边。勇利赤着脚在沙滩上走,粗糙的砂砾摩擦着他的脚底,激起细小的疼痛,维克托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海风里有他的气息。

 

“维克托想说什么吗?”

“勇利呢?”

“我……”

“没关系哟,随便说什么都行。”

“维克托,我很感谢你。”

“不用哦,该感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是吗?”勇利笑了一下,坐在了沙滩上,海浪轻柔的扑过来,安静地停在他的脚前,“怎么看都是维克托给予我的更多吧。”


维克托摇了摇头,坐在了勇利身边,手臂互相碰触着,交换着温度。维克托很喜欢这个距离,能让他感觉到两个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似有若无的像初次相遇彼此试探的舞伴。


“勇利也给予了我很多哟。”维克托偏过头来看他,清晨的光线在勇利的脸上勾画出温和的轮廓,微微的暖黄落在勇利的唇瓣上,柔软的像朵含苞欲放的百合花。

 

维克托突然很想吻他。

 

勇利转过头来,神情迷茫地看着维克托,嘴唇哆嗦了起来,那是他挣扎着想要讲话的表现。

 

“维克托,给我讲讲你自己吧。”维克托听见勇利这样说。

 

于是维克托开始讲,讲起圣彼得堡的冰河、圣诞节的灯火;讲起自己第一次看见花滑时候的情景,冰刀在冰面上滑动的声音让人陶醉;讲起巷子深处一家很好吃的烤鱼店,老板的笑容温和的像春花;讲起从公寓俯瞰时的景色,讲起马卡钦和雅科夫,讲起编舞的灵感,以及完成四周跳时狂喜、脚腕扭伤时的心灰意冷。维克托还讲到了那些无名的信,和神秘的写信人。

 

很多年很多年的孤独的旅程,讲起来像是熹微的晨光一般轻盈。

 


“他说,他快见到我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维克托转头去看勇利,却发现自己的爱徒一脸的泪水。

 

“勇利,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我也不知道,维克托,我不知道。”勇利仓皇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低低地重复着我不知道。维克托握住他的双手,一点一点将他的手指掰开,一点一点摸索着手上的纹路,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指嵌进指缝中间。

 

“勇利,不要害怕。它们都过去了。”维克托贴着勇利的额头,呼吸几乎就拂在他的脸上,“都过去了。”

 

“可是,维克托……”

 

“嘘……”维克托捂住他的嘴,抚摸着勇利的脖颈,慢慢地把他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勇利绝不弱小哦。”

 

 


“勇利的字真的很像呢。”维克托依靠在勇利的房门口,光线从身后射进来,逆光的剪影格外的温柔。

“什么?”

“那个写信人。”

“真的吗?可是我没有写过。”勇利歪了歪头。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勇利,除非……”

“除非什么?”

“没什么,晚安,勇利。”维克托笑了一下,揉了揉勇利的头发。

“……晚安,维克托。”

 

维克托把信又拿了出来放在桌上,一边是勇利上学时的笔记,两者惊人的相似,只是中学时代的字略显稚嫩一点,可是无论是笔触,还是结构都传达了一个事实:他们绝对出自同一人之手。

 

维克托的指尖在“我很想你”上划过,粗糙的纸张勾起酥酥麻麻的触感,维克托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7勇利的信

 

大奖赛落幕了,勇利站在颁奖席上迎接属于自己的荣耀,他的教练就站在旁边,目光温柔的像是湛蓝的北极光。

 

“维克托,我在做梦吗?”

“不是哟。”维克托亲吻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他们直接翘掉了晚宴,临走前收获了尤里嫌恶的白眼和克里斯“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祝福。巴塞罗那他们已经游览过了,今晚他们还没有想出要怎么度过。

 

他们在饭馆吃了牛肉沙拉和鳗鱼馅饼,店里的灯光很温暖,店铺的标志是一个胖胖的先生,饭后勇利还吃了一份咸奶酪。

 

走到一个教堂的时候,勇利停了下来。维克托回头看他,满脸疑惑。

 

“上次我们就是在这里……”勇利脸有些红,“交换戒指的。”

 “哇哦,确实是诶,勇利想进去吗?”

 “嗯,我有东西要给维克托。”

 “真的吗?”维克托惊喜的笑起来,嘴巴成了一个桃心状。

 


教堂里还有唱诗班在练习,歌声上升、又在穹顶处不断回荡,仿若真的是天使的声音从天而降。勇利站在玫瑰窗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封信,灯光透过窗户幻化成彩色的琉璃铺在信封上。

 

维克托的呼吸停止了,他接过信,努力了好几次才拆开——差点用力过大给撕坏了——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下去。

 

 

维克托:

 

你好吗?


我非常好,这都是你的功劳,自从你出现之后,我的世界就变了,我能看见从前看不到的景色,我能明白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能站在颁奖台上,这都是因为你,维克托。我不知道这份情感叫什么,所以我斗胆称它为爱,我想要留住你,用我的舞蹈,用我的孤独和悲哀,用我送给你的那枚金色的戒指的记忆。我不知道这份羁绊还能维系多久,因为你属于冰场,永远的,可只要有维系的可能,我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所以,请看着我,维克托,我很爱你。

 

胜生勇利

 

 

勇利的心高高的悬着,他能感觉到有温度从耳朵后面蔓延上来,他开始手足无措,开始惊慌不定,可是下一秒,他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维克托的手臂不断扣紧,几乎要让勇利喘不过气来,他把头安放在勇利的颈侧,大动脉跃动的声音清晰而愉悦。

 

勇利尽全力回抱过去,维克托的身体是那样温暖。勇利什么话都不用说,因为他们的心跳很快就要融为一体了,扑通扑通像是真正的圣歌。

 


 

#0

 

维克托和勇利公开的时候,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克里斯百无聊赖的告诉他们,全世界人民早在几年前就看出来了。勇利听得整个脸都快要熟透。

 

退役后,维克托和勇利每年在圣彼得堡和长谷津两边来往,训练训练南健次郎,或者去给尤里编个舞。

 

他们领养了一个孩子,一个也有着冰蓝色眼睛的男孩儿。勇利提议要给他取名叫遥的时候,维克托深深的望着他说了声好。

 

维克托很担心自己的身体,总是拖着勇利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结果健康的时候,维克托还十分的狐疑,勇利哭笑不得的说你难不成还想得病吗?

 

遥六岁的时候,维克托出了场车祸,好在没有什么大事,住了几个月的院就康复了,维克托说这是勇利炖的筒骨汤的功劳。

 

再后来,维克托烧掉了那些无名的信,勇利陪着他看最后一点灰烬消散在空中。

 

尤里退役的时候,维克托夫夫总算了无牵挂,他们潇洒的辞去职务,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程。


 

有许多人曾经看见他们,在意大利的歌剧院,在马尔代夫的小岛,在京都的樱花下,在许多许多的地方。不论何时,他们总在一起。

 

 


END

 

*啊写完啦 不要脸求评论!求红心!求小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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